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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中国化,是以夷变夏还是以夏变夷?

导读:佛教中国化,是以夷变夏还是以夏变夷?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个观点:天朝需要“十字架的革命”,即,种种乱象需要借助基督宗教的力量(“罪”),才能根治。观点本身不作评论,不过,横向对比一下,佛教自公元...
佛教中国化,是以夷变夏还是以夏变夷?

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个观点:天朝需要“十字架的革命”,即,种种乱象需要借助基督宗教的力量(“罪”),才能根治。观点本身不作评论,不过,横向对比一下,佛教自公元初传入汉地,直到唐宋之际才基本完成本土化的进程,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。依靠“十字架的革命”来改造天朝,没个几百年,恐怕是难以实现的。

在浙江博物馆地下一楼的临时展厅里,从犍陀罗风格的佛陀造像,一直到明代藏传佛教的绿度母造像,集中展示了佛教中国化、本土化的进程。从深目高鼻的雅利安人,一路演变为慈眉善目的汉人,经历了上千年,佛菩萨终于取得了中国“绿卡”。

今天,中国人最熟悉的神明,恐怕要算观音菩萨了。东晋末年,鸠摩罗什译出《妙法莲华经》,经中的《观世音菩萨普门品》在民间显示出极为强大的竞争力。不久,便有人将“普门品”析出,编为《观音经》单独诵读。而观世音菩萨“有求必应”的“灵感”,也因为鸠摩罗什的翻译、民间的传播,而受到广泛信仰。

许多学者认为,鸠摩罗什在翻译《观世音菩萨普门品》时,加入了不少原文中没有的内容。为了迎合汉人的传统,方便佛教在汉地的传播,观世音菩萨便成了一位“闻音声救苦难”、“求子得子”的神明,而她在民间之受到广泛信仰,也正是因为这些非常“实用”的神通。

观展之时,有朋友聊起藏传佛教和密宗的关系,似乎藏传佛教的造像都显得特别“神秘”。其实,佛教传入藏地,正是密宗大盛之时,藏传佛教不可避免地打上了密宗的烙印。另一方面,佛教在中土大规模传播,始于汉末-南北朝乱世,佛教为朝不保夕的人们提供了一种精神上的寄托,自然大弘于赤县神州。

自从“白马东来”之后,佛教文化随着汉文化扩散的脚步,辐射了整个东亚文化圈。今天的日本、朝鲜半岛、越南等国家/地区,都受到汉文化绝大的影响,这些地方的佛菩萨,多少都有着相似的面孔。

(汉传)佛教的中国化,似乎更多的是以夏变夷,是汉文化吸收其以为己用的过程。毕竟,佛教在其诞生地——古印度已经消亡了,在喜马拉雅山脉另一侧的中国,却牢牢地扎了根。但其实,佛教的中国化,同样有以夷变夏的成分。

今天饱受诟病的理学,其实是一套极为完备的哲学思想体系,代表了宋代的最高思想水准。而朱熹在构建理学的大厦时,对佛教(尤其是禅宗)多所借鉴,最终融合儒释道三家于一炉。至于晚清、民国时的大学者,鲜有不通佛学之人,甚至常凯申表面皈依上帝,骨子里信奉的还是佛祖。

从这个意义上讲,佛教的中国化,更像是以夷变夏了。毕竟,“世界”、“布施”、“未来”等等这些词汇,是跟着佛教传入中国,并成为常用汉语词汇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的……

佛教中国化,是以夷变夏还是以夏变夷,仁者见仁智者见智。而浙博地下的佛教造像展,却用实物让我们看到了整个佛教中国化的进程。在冷冰冰的佛像背后,夷夏之辨早已烟消云散,当年乱华的五胡,已经消失不见,而他们的基因却留存下来,至今仍在咱们每个人的体内诉说着那段历史。

本次观展活动时间为1月19日09:15-11:45,地点为浙江博物馆(武林馆区),报名18人,实际参加14人。